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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在努力不坑

【楚路】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02

#两年前作品,捞出来续写

#私设有

#感谢上一章评论,暂定这个题目啦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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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疑惑地站在客厅中央,他有点想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这是一间七八十年代的屋子,白墙斑斑驳驳。外墙上攀着爬山虎,藤条带着密密麻麻的的叶片垂在窗外,把透进屋里的阳光都滤成泛绿的金色。一个孩子安静地坐在窗下,仰着头,大概是在等什么人。

 

他在等谁?等了很久吧......还会来么?这种漫长的、无望的等待,孤独地坐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慢慢地所有的痕迹都被消弭,从此他再也没有存在过。楚子航被这个孩子的悲伤淹没了,他甚至觉得眼眶有点发酸。

 

路明非不是说过么,他是个心思很多很敏感的八婆,一个八婆心的杀胚被孩子感染到哭也没什么好丢人吧?

 

路明非!楚子航想起这个名字的瞬间,感觉像是一条毒蛇死死地拧住了他的心。他左手拇指一动,想要推开蜘蛛切的刀锷,却发现左手是空的,蜘蛛切不在他手上。失去武器没有让学院的王牌慌乱,他已经明白这是梦境,路鸣泽的主场。在这里,小魔鬼无所不能。

 

窗下的孩子回过头看着他:“我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不来了。”

 

楚子航看着那张稚气的脸:“路鸣泽。”

 

孩子摇摇头,深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我是路明非。”

 

楚子航不愿多说,转身走向房间的大门,他知道这种简单的手段不可能破除小魔鬼的梦境,只是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这里总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那个小城的雨夜,比如北京地铁里的尼伯龙根,又比如五年前的一个晚上。

 

门轻轻一拧就开了,外边是夜晚,他站在漫山遍野的杂草中,茂密的树冠挡住了月光,周围一片黯淡。楚子航没有回头,不用看他也知道那间房子消失了。

 

因为这是一个新的幻境,他身边站着路明非。抓着手机的路明非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师兄,这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到底下不下去您倒是给个准信啊。”

 

楚子航回到了五年前,时间点卡得刚刚好,他的任务报告从这里往后开始语焉不详。

 

他本能地想说我们走吧,回学院去。但是一开口仍是“下去吧。”,他在这段记忆里是个旁观者。楚子航拨开杂草和土灰,露出底下一个圆形的铁质盖子。

 

路明非负责在地面上放风和看着连接楚子航的绳索,楚子航慢慢地往通道深处下滑。通道壁不是很光滑,如果穿着高防滑的户外靴可以轻松地把握步速,想来这条道最初的设计就是供人在壁上行走。

 

大概五分钟后,楚子航到达了与地面平行的通道,他不得不微微弯下腰才能继续前行。

 

路明非看着手机,时不时轻轻地扯一下连着楚子航的绳子,然后等待从那一端传回来的振动。他心里有点不安,一种说不上的紧张使手心都出了点汗,他把手心在裤子上蹭蹭,左右看看却什么都没有。

 

夜风划过野草,连停在草尖上的萤火虫都没有惊起。

 

过了几分钟,路明非又随手一动绳子,这次却轻易地扯动了一大截!他的心像是被捏紧了,迅速地把绳子拉上来,断面齐整,但少了三四米,不是楚子航自己切断的。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三峡水下的青铜城。难道这条通道也通向一个龙巢?

 

路明非戴上无线耳机,想给诺玛汇报突发情况,打开后却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沙沙声,手机也显示无信号。原来黄头发姑娘血液里带着的胶囊到这里不再起作用不是因为到了地下,而是这里隔绝了一切无线电。

 

“师兄在底下,龙窝也得闯啊。”路明非把信号绳一端连在自己身上,又把另一端捆在旁边的树干上,小心翼翼地爬下通道,他毛茸茸的脑袋很快就消失在地平面上。

 

楚子航弯着腰走了几分钟后面前出现了岔路,他记得五年前选择了右边。如同记忆中那样,他走向了右边的岔路。

 

这时他突然觉得后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楚子航在那一瞬间即刻拔刀、回身、逆袈裟斩!他一刀自下而上斩向来人的肩部,却只划出一道血痕,那个人甚至快过蜘蛛切。偷袭者迅速地退后,一个潜行者却穿着飘逸的长袍,他忽然化作一团朦胧的黑雾飘向左边,那是言灵·冥照的效果。

 

楚子航没有追赶离开的黑雾,而是持刀摆出萨摩示现流的起手式,示现流的蜻蜓八相可防守可进攻,进攻时气势如山崩海啸,极致简洁的招式也符合杀胚的审美,是杀胚对日本刀术做深入研究后最喜欢的流派。他之所以没追击是因为发现身后的绳子被切断了,显然是刚刚的人动的手脚。对方绝对不止一个人,他们切断信号绳是为了把他和路明非各自击杀。

 

他们从巴士下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猎人,前来扑杀凶残的虎豹,但现在看来也许这整个疗养院都是一个陷阱,专门捕猎猎手的陷阱,虎豹在森林深处舔着利齿和爪牙。

 

一阵脚步声从来时的路上传来,楚子航持刀的手一紧,地面上的人已经把路明非解决了么?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子航缓缓地向来路靠近,他所在的这部分管道前后直通,来人只要进入右边的岔路他们两人将同时看见彼此,如果对方持枪对他不利,必须要抢占先机。

 

对方靠近了,他选择了右边的岔路。

 

楚子航在听见脚步声拐向右边的一刹那,疾步向前,挥刀,袈裟斩!对方反应同样快,可能一直端着枪指向前方,在察觉到刀的第一时间就开枪了。子弹撞上刀刃,发出极清脆的响声,楚子航靠得太近被冲倒在地,而对方也为了避开反弹的子弹急忙扑倒在侧面的管道壁上。

楚子航倒地的时候就看清了来人,是路明非龇牙咧嘴的脸。

 

即使是作为旁观者,再次看着自己走向那条失控的道路,也会抗拒和愤怒。但楚子航不愧是本部精英,反正身体不归他管辖,他就沉默地运转那颗理科生的大脑。

 

这一场的幕后是路鸣泽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路鸣泽通常依托于现实世界而造出全新的梦境,但这个更像是在重放楚子航的回忆,像是把蓝光碟放进光驱里读取......有谁想读取他的记忆?楚子航看着路明非凑上来瞧他的傻模样,冷汗都下来了。只有学院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然后路明非要面对的就是来自曾经同伴的截杀!

 

 

治疗床上捆着的男人突然猛烈挣扎起来,约束带被绷到极致,他周围的空气扭曲着,高温之下的约束带散发出塑胶熔化的气味。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醒了?”

 

医疗队的人员都微微骚动起来,显然楚子航在无意识中动用了言灵,他想挣脱富山雅史的催眠。坐在楚子航对面的富山摇摇头:“他可能意识到我们在搜索他的记忆,但他是如何意识到的,我不清楚。”

 

突然一阵电流声作响,治疗室所有的灯和显示屏都灭了。“怎么回事!诺玛,你断电了么?”无人回应富山雅史的询问。医疗队所有人员训练有素地起身,他们有的是从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也有从军队退伍的军医,入职学院的时候都接受了军事化的应急训练,包括这种无故断电而诺玛无回应的情况。

 

因为事实上诺玛绝无可能断电,在位于地下的中央主机控制室中,有一台小型的核能发电站,一旦出现紧急情况,诺玛立刻就会切换电源。

 

治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富山雅史立刻举枪对着开门的人射击。一只烟雾弹被掷进来,不大的治疗室顿时烟雾弥漫,有些非军队出身的医生猛烈地咳嗽起来。富山雅史立刻要躲到椅子后面,但他晚了一步,一枚子弹射进了他的上臂,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刚刚意识到这是弗里嘉子弹,他就昏过去了。

 

烟雾中几下明灭,几枚弗里嘉子弹迅速解决了治疗室中的其他人,一个戴着牛仔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右手提着一柄德国Sauer公司产的SSG3000战术步枪,左手拿下嘴里咬着的雪茄,吐出的烟雾和房间里的烟尘混合在了一起。

 

他走到治疗床上躺着的楚子航面前,楚子航已经醒了,正有些愣地看着他。男人贱贱地说:“小伙子,做了一个月春梦,该起来了。抓紧时间,去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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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答辩+复试,更一波攒人品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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