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卦柯

#两年前写的，捞出来续写

#私设有

#标题是净心咒

01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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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走在阴暗的地下车库里，橘黄色的指示灯整齐地铺在水泥地板上，悬吊的白炽灯黯淡着。

 

引擎启动的轰鸣声突然在车库里炸响，一首极其动感的动漫曲子在地下狭窄的空间里回旋。一辆车从拐角驶出，带着席卷一切的霸气！车灯刺眼的亮光穿过扬尘，随着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白色的面包车稳稳地停在楚子航面前。车窗缓缓摇下，芬格尔胡子拉杂的脸露出来：“师弟赶快上车！”

 

“......五菱宏光？”楚子航有些吃惊，这个上汽通用五菱公司的产品，以能载更多人、运更多货的实用主义风格征服了中国广大劳动人民。但是这个学院的人不都是精英么，这种车出现在这里不觉得违和么。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看见窄小的显示屏上是《Déjà Vu》，那首因为日本动漫《头文字D》闻名的曲子。

 

芬格尔拉动档杆，五菱宏光缓缓驶出地下车库。“怎么样师弟，师兄我可是接到副校长的电话，就直接丢下酒吧里翘屁股的古巴美女赶来救你啊，是不是很感动？”

 

楚子航回身从第二排座位上拿起自己的蜘蛛切，轻轻拉开刀锷，冰冷的刀光闪过他金色的眼瞳，像是某种金属消失在炽烈的岩浆里。

 

面包车宽敞的后排座位堆叠着食物和大桶矿泉水，好似他们只是去野餐。但各种危险的枪械和五谷道场的泡面混在一起，甚至有大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枪，看起来是要去美军基地野餐，再顺便狙个坦克什么的。

 

“我们是要去做什.....”楚子航还没问完，警报声突然响彻全校。

 

“这里是诺玛，执行部专员楚子航叛逃，学院所有出入口即刻关闭，所有执行部专员和接受过战斗训练的学生立刻就位，低年级学生全部回到宿舍；重复，这里是诺玛，执行部专员楚子航叛逃，学院所有出入口即刻关闭......”

 

“副校长也太不靠谱了，说好的半个小时，十五分钟都不到！”芬格尔猛打方向盘，面包车驶入一条隐蔽的校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EVA！”

 

放在档杆后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所有摄像头已经调开，执行部专员们暂时会集中在游泳馆附近，你有十分钟，这十分钟里学院东北门保持开放，祝你好运，芬格尔。”

 

这条校道平时少有人来，清洁工也不勤于打扫，花瓣和叶片零碎地落在地面上，被疾驰而过的五菱宏光带起的气流扬到空中。

 

芬格尔猛踩油门，商务面包车被他开得好似F1赛道上的法拉利：“师弟你听说过无间小道么，我在一本中国的流行小说里看见的。一条只在夜间出现的小路，走进这条小路，任何人都看不到你。”

 

现在正是夜里，EVA为他们创造了一条卡塞尔学院里的无间小道，这条路上神鬼莫见。

 

庞大的中央控制室中，漂浮着的白裙少女轻声呢喃：“Auf Wiedersehen。”意思是德语的再见。一滴眼泪滑过她的面庞，跌落在虚空中，旁边摔得七零八落的小机器人大声喊着：“EVA！开心！”

 

 

“为什么诺玛通报叛变的专员只有我？”楚子航把黑色的美瞳轻轻放到眼睛里，然后眨眨眼，但好像放得不太对，他感觉有点不舒服。

 

“师弟你这就说得不对，我只是受副校长委托偷偷来接师弟下班，在执行部的系统里还显示我在古巴的。”芬格尔放开方向盘，转过身去后面翻出一个谷物全麦面包塞到嘴里。这辆五菱宏光居然还配备了自动驾驶系统，音乐播放器的页面上显示着“auto-driving”。

 

他们现在已经出了学院，正在盘曲的山路上疾行，芬格尔居然在这种危险的山道上开自动驾驶，即使是特斯拉也没有这个自信，何况是五菱宏光。

 

如果是路明非在这里，可能会吐槽开自动驾驶的五菱宏光没有灵魂之类，楚子航默默想着。

 

“你特意开的五菱宏光么？我在路明非那里看过《头文字D》。”楚子航也翻出一个牛油面包撕着吃。

 

“自从看了那个动画片，我最大的理想就从在古巴给美女涂防晒油变成在秋名山上放着《Déjà Vu》飚车！我特意找他们公司订的车，自己写了程序，再配上EVA的部分系统，就是这样。”芬格尔兴奋地拍拍方向盘，好像在炫耀什么稀世宝物。

 

楚子航点点头：“路明非也是这么说的，你们做舍友很合得来。”

 

芬格尔也点点头：“是啊，我们很合的。尤其是师弟还很慷慨，每次都刷他学生卡买夜宵......”

 

“他的档案不是被封存了么，为什么学院还在搜索我的记忆？”楚子航问道，“而且副校长说我睡了一个月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睡了一个月啊，你和路明非半年前去了那个疗养院，结果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报告也写不清楚。学院派了一堆专员组队，我也被临时调去了，什么都没找到。没办法，学院只好派富山雅史带着一批精神病和脑科的专家搜索你的记忆。”

 

“......才半年前？我以为过了五年。”楚子航拿起右手边的手机，距离那次事件真的只过去了七个月。

 

“你在梦里过了五年？这就是中国人说的黄粱一梦么，梦里过了很久，醒来发现只是一顿饭的时间什么的。”

 

“其实这个成语是有引申的含义，比如美好的事物都是虚无的幻梦，不过确实是黄粱一梦。”楚子航转头看向后视镜，映出一张急需打理的脸。

 

“你梦到了什么，路明非？”

 

“......嗯。”楚子航突然抬头，他听到了螺旋桨带起的风声和重型机车排气管的轰鸣，“学院追上来了，空中有武装直升机。”

 

“不是吧，学院没想过怎么和联邦调查局解释一个研究爬行类的高校为什么会有武装直升机么！师弟接你下班也太危险了，我突然有点后悔，把你交给学院是不是还能讨点赏金......”芬格尔絮絮叨叨，脚下一踩油门，“希望副校长能帮上点忙。”

 

他话音刚落，副校长的声音突然从上空传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楚子航，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即停车，放弃抵抗。立即停车，放弃抵抗！想想你远在家乡的老父老母，他们不会愿意看到你走上一条不归路......”

 

波音的知名产品“阿帕奇”在他们上空盘旋着，副校长想必是在上面开广播。言灵·戒律的领域悄无声息地释放，楚子航强大的君焰在此刻没有用武之地。

 

楚子航拉开天窗，把加特林拖到车顶上，对着后面追击的重型机车一通扫射，他特意压低枪管，只打击车轮和油箱。龙族血统和残酷的训练可以强化反应能力，驾驶机车的人能及时弃车逃离，不过烧伤难以避免。

 

“你真的是杀胚么，太仁慈了吧。”芬格尔瞄了一眼，“以后就是不死不休了，学院从来不是什么教育机构，他们一直都是心黑手狠的秘党诶。”

 

“如果我动用了君焰才是不死不休，副校长在帮我们。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反击，指挥是副校长吧？施耐德教授是被打晕了么。”

 

“那个冷酷的铁面男也很难过吧，毕竟他以前的学生都死了，就剩下你。”芬格尔说完就沉默了，狠狠地踩着油门，在每个拐角处漂移而过。

 

楚子航也沉默了，他把加特林扔回车里，拖出那支12.7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枪架好，从巨大的瞄准镜里看着天空中不断接近的“阿帕奇”。

 

他很快捋顺了混乱的记忆，王座上的四大君王都死去后，只剩下尚未苏醒的黑皇尼德霍格。学院安排他回到中国，在上海的执行部中国总部就职。路明非大四实习也去了那里。

 

其实接到那个疗养院的任务的时候，楚子航一度提出过疑问，派两个在中国的专员远赴美国，和派本部专员去相比效率太低。施耐德的回答是诺玛对疗养院可能存在的龙类评级为高危，对专员的血统要求很高。

 

“阿帕奇”进入了射程之内，楚子航甚至能在黑夜中看见副校长挥着牛仔帽。他扣下扳机，一枚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击中了直升机的油箱，一朵巨大的火花彭地炸开，照亮了半个夜空。油箱熊熊燃烧，十几秒后几个降落伞在空中打开，失去动力的直升机迅速下落，砸在山林之间。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师弟。”芬格尔拧大音量，《Déjà Vu》超燃的前奏响起，随着Dave Rodgers高喊“Déjà Vu”，他大开大合猛转方向盘，又是一个漂移，跟着大喊了一声“Déjà Vu！”

 

“副校长不是派了一辆消防车在那边等着么，没准隔离带都挖好了。”楚子航把狙击枪收回车里，活动了一下肩膀，太久没有训练，重型枪械的后坐力锤得有点疼。

 

半个小时后，五菱宏光载着两个人并一车食水和武器行驶在芝加哥的市中心。这座城市的天空永远是铁灰色的，简陋的轻轨横贯上空，列车经过发出嗡鸣的噪音。

 

“副校长其实真的只是让我来接你，他说之后由你决定。”芬格尔转头看向楚子航。

 

“去那座疗养院，路明非应该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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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话主角是五菱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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